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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網訊(新疆日報記者隋雲雁報道) 10月13日,喀什地區中級人民法院對莎車縣“7•28”嚴重暴恐襲擊案部分被告人作出一審判決並公開宣判,58名被告人獲刑。大量法庭查證的事實顯示,在宗教極端思想的作祟下,暴恐分子喪失人性,傷害無辜,令人髮指。記者同期對今年9月21日輪台縣發生的暴恐案件也進行了採訪,此案的大量事實同樣揭示出宗教極端思想是如何把人變成魔鬼的。
  極端分子揚言要砍掉母親的胳膊
  13日,被告人艾力•圖爾蓀參與殺害無辜群眾,在案發後自動投案,有自首情節,被人民法院依法從輕判處無期徒刑。
  面對記者,艾力•圖爾蓀多次落淚。他惦記父母和孩子,也惦記地里要收的棉花。他的小女兒才1歲,還不會叫爸爸。“我後悔聽了努拉買提•薩吾提(“7•28”案首犯,被擊斃)的煽動,從家裡出來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所以我自首了。”
  努拉買提•薩吾提是莎車縣艾力西湖鎮人,宗教極端思想嚴重,2013年組織人員收聽觀看暴恐音視頻,逐步形成以其為頭目的犯罪團夥。今年齋月以來,他以吃齋飯、詠經為名義,先後進行7次大規模非法台比力克活動,拉攏人員,對他們進行煽動和洗腦,宣揚“聖戰殉教進天堂”“建立伊斯蘭國家”,並製造爆炸裝置,進行體能訓練。
  7月28日凌晨,基層幹部群眾發現異常,向警方反映,警方依法進行調查,將個別可疑人員帶回詢問、審查。這本是一個民警正常的執法活動,努拉買提•薩吾提卻以此為藉口,指使團夥成員散佈造謠稱“警察殺了我們的穆斯林”“殺死了婦女”等,在多個村挨家挨戶敲門,高呼“聖戰”口號,大喊“穆斯林快出來聖戰,否則你們也被殺”,煽動和脅迫村民實施犯罪。
  被告人阿裡木•柔則在被抓獲後依然堅信“殉教進天堂。”當記者問到一些關於《古蘭經》和伊斯蘭教的基本常識問題,他均搖頭表示不知,他還說自己也不知道“聖戰”是什麼,“天堂”是什麼樣的,因為“努拉買提•薩吾提沒有說”。
  辦案民警阿警官說,大部分群眾的宗教知識都不高,他們覺得努拉買提•薩吾提宗教知識豐富,都信任他。“其實努拉買提•薩吾提講解古蘭經都是斷章取義,歪曲混淆,他利用群眾對宗教的朴素感情和對他的信任灌輸宗教極端思想,煽動實施犯罪。”
  每起暴恐案件背後,都暗藏著宗教極端思想的幢幢魔影。在對輪台縣“9•21”暴恐案件進行採訪時,記者瞭解到主犯吐爾遜•買買提(被擊斃)匪夷所思的宗教極端思想和言行。
  吐爾遜•買買提2003年中專學校畢業後,觀看閱讀非法宗教內容的光碟及書籍,逐漸產生極端思想。2008年以來,他的宗教極端思想更加濃厚,收聽觀看大量暴恐音視頻,在承包工程中聚集發展組織成員,形成以其為頭目的暴恐團夥,製造了9月21日的嚴重暴恐襲擊案件。
  吐爾遜•買買提的母親和小弟弟居住在安居富民房內,家裡寬敞明亮,充滿溫馨的生活氣息,而他自己居住的房屋,燈泡是唯一的電器,這不是因為貧困,事實上,他承包工程,收入可觀。他還憎惡音樂,曾在兩年前因為水果攤販播放音樂砸了人家的攤子。
  在宗教極端思想影響下,吐爾遜•買買提變成了一個令家人費解、寒心的怪物。
  他的母親流著淚告訴記者,實在不明白兒子怎麼會成為可怕的魔鬼。“他不吃我做的飯,說我不做‘乃麻孜’,做的飯不清真,還說要把我的胳膊一截截砍掉。”
  在父親去世之後,吐爾遜•買買提遜拒絕參加葬禮,得知家裡在準備乃孜爾(亡人追思儀式),揚言要開著拖拉機回家,把擺好的桌椅砸掉。他的舅舅在電話里憤怒地說:“過乃孜爾是維吾爾人的傳統習俗,你若敢來搗亂試一試!”最終,他沒來鬧事,也沒來參加。
  弟弟的婚禮也是他抗拒的,因為這對新人領了政府頒發的結婚證。“我給他發了請帖,婚禮當天我知道他沒有外出,他的家和我家相距200米,但他始終沒有來。”他的弟弟阿不拉江痛苦地回憶說。
  受宗教極端思想的蠱惑,吐爾遜•買買提和妻子已經喪失了人性,為了通過殺戮實現所謂的“天堂”夢,他們連孩子也不要了。他們的三個女兒,大的剛滿五歲,小的才學會走路,孩子們還不知道她們已成為孤兒。
  “他拋下一家老小,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兒子,我想對受害人的家庭說聲對不起。”吐爾遜•買買提的母親用手捂著蒼老的面孔哽咽地說,眼淚從指縫間不斷涌出來。
  被洗腦女暴恐分子摧殘花樣人生
  10月12日下午,21歲的迪里卡瑪爾•吐爾遜面色蒼白地躺在輪台縣人民醫院的病房裡,她的父母坐在病床前,神情黯然。
  在9月21日暴恐分子製造的爆炸襲擊案中,迪里卡瑪爾失去了右腿。“當時我抱著哥哥的兒子,和媽媽一起在步行街購物,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我倒下了,腿刺痛,我看到了自己的小腿,不在我身上,就在那邊。兩歲半的侄子一直摸著我的臉,大哭。”
  這位容顏清秀的年輕女孩在烏魯木齊市上大學,這個學期她來到輪台縣維吾爾醫院實習。那天,她和家人的快樂周末就這樣在血泊中被終結。
  病房裡氣氛凝重,迪里卡瑪爾的父母一直不停拭淚,而他們的女兒從受傷至今卻一直沒有哭過。“我知道我哭了爸媽會更傷心。”她平靜問:“我和那些人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迪麗卡瑪爾的父母都是在農村工作了30多年的醫生,曾經幫助過無數的患者,暴恐分子的殘暴讓他們格外憤慨。這位父親語氣凄涼地說:“事情發生以後,無論是陪著女兒,還是一個人獃著,還是回家喂羊,我總是忍不住哭,我接受不了這麼可怕的現實。”他雙手緊緊捏在一起,對記者說,那些傷害善良無辜百姓的宗教極端分子,在人間必定受到法律的製裁,死了也會受到安拉的嚴懲,“他們怎麼可能進天堂?”
  迪里卡瑪爾說:“我是學醫的,我知道病人心情不好會讓病情惡化,所以我一直堅持,我還要堅持下去,一切都會變好的。”她學的是康復專業,她希望自己還能繼續完成學業,像父母那樣當一名優秀的醫生,給病人帶來康復,帶來希望。採訪中記者看到了一段迪里卡瑪爾哥哥婚禮的視頻,迪里卡瑪爾身穿漂亮的艾德萊斯,歡快起舞,是那麼美麗可愛,而現在失去右腿的她又是那麼堅強成熟,令記者動容。
  在醫院的另一間病房裡,記者見到了製造這起爆炸的女犯罪嫌疑人熱孜亞•熱合曼,在爆炸中,她也失去了右腿。院方介紹,她剛入院時情緒對立,抗拒治療,多次拔掉針頭。如今,在治療之下她已無生命危險。
  記者向熱孜亞出示了迪里卡瑪爾在現場血泊中的照片,以及受傷前青春靚麗的生活照片,並告訴她,迪里卡瑪爾還將面臨一場截肢手術。兩組對比鮮明的照片喚醒了熱孜亞的人性,她臉部肌肉顫抖,淚水不斷涌出,醫療儀器報警顯示,她的心率達到了138。她斷斷續續地說:“我怎麼向她說對不起呢,她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我害了她。”
  採訪因為儀器報警多次中斷,在熱孜亞心率恢復正常之後繼續進行,她反覆流著淚說:我被魔鬼騙了,我上了魔鬼的當。
  她說,如果那天我沒有接那個電話該多好。指令她實施犯罪的電話是弟弟的朋友打來的,一個她從來也沒見過的人,而她的弟弟也是受宗教極端思想病毒感染至深,在當地陽霞鎮市場的暴恐襲擊中被警方當場擊斃。
  熱孜亞對記者說“我現在知道濫殺無辜絕對不可能進天堂,真希望準備走我這條路的人不要再往前走了,不要像我一樣被魔鬼迷惑,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兩名群眾在高處喊話幫助民警處置案件

  兩起案件發生後,群眾對兩名首犯深惡痛絕,對宗教極端思想的嚴重危害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暴徒們殘害了無辜的生命,也給自己的家庭和親人帶來了災難。莎車“7•28”暴恐案件發生後,涉案被告人的家人對首犯努拉買提•薩吾提充滿仇恨,他們甚至想去拆了他的房子。
  一名被告人64歲的父親棕色的眼睛里充滿了悲傷憤怒的眼淚:“我恨努拉買提,他給我們帶來這麼多的痛苦,讓我們的孩子成了魔鬼,傷害了無辜的人,我恨死他了!”
  另外一名被告人的父親沉默良久後說:“他害了那麼多的年輕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咬碎努拉買提的心臟。”
  一名被告人的妻子面對記者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丈夫實施了暴恐犯罪,留下她和年幼的孩子,她不知道將來的生活該怎麼繼續,她恨丈夫受了蠱惑去做傷天害理的事。
  熱愛生活的群眾痛恨暴恐分子,在艾力西湖鎮的一戶農家,記者被熱情地邀請進屋做客,維吾爾族大媽端來熱茶和饊子,“原來大家的生活挺好,打架的事情都很少,這些年輕人頭腦中了毒,把好好的生活給毀了。”她悲傷地說。
  記者從輪台縣警方瞭解到,警方在處置9月21日發生的暴恐襲擊案時得到了群眾的大力支持。陽霞鎮市場遭到暴恐分子襲擊時,沿街兩側的攤位和商鋪有大量群眾在逛街購物,“我們立即疏散群眾到附近的農村信用合作社院內,沒有一名群眾滯留參與,街面上只剩下民警和暴恐分子。”
  在警方提供的一段視頻中,記者看到了現場的處置情況。案發時,兩名男性群眾被疏散到了一建築物樓上,由於占據制高點,視野開闊,他們冒著被襲擊的危險,大聲喊話為民警提供暴恐分子方位、提醒民警避免被襲擊,還抄起手邊的磚塊從上往下用力砸向暴恐分子,大聲為民警加油鼓勁——“摩托車後面有4個!”“大車後面有炸彈啊!”“狠狠打!”
  辦案民警說,群眾的參與為警方處置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並極大地鼓舞了民警。“我們都很感動。警民就該這樣聯起手來,共同抵制宗教極端思想,打擊暴恐犯罪。”
  在9月21日暴恐襲擊中受傷的輪台縣鐵熱克巴扎鄉村民艾合買提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他的腹部和腿部受到爆炸物重創,目前傷情恢復情況良好。那是他人生中經歷的最可怕的一幕,“第二天在醫院醒來時,慶幸自己還活著,又擔心沒錢治療,醫生讓我安心治療,政府會幫助我的。”
  艾合買提憤憤地說,因為那些暴恐分子,我們受到了傷害。“這些人都是敵人,想一想,他們這樣做會進天堂嗎?必須狠狠打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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